愿你好梦

吉普赛人要么流浪要么死亡

【被婶】目盲

今天也要发糖

写不出极化贺文OTZ,于是只能先写日常。





审神者突然看不见了。

审神者就在一个平凡的下午突然失明,坐在审神者身旁的莺丸手疾眼快手疾眼快扶住一个趔趄没站稳的小姑娘。

“没事儿啊我就是突然眼前一黑,大概是低血糖坐久了的缘故吧,”心大得不得了的审神者摆了摆手,扶着莺丸的手站稳,“太爷爷我去给你端点心啊。”然后看也不看地迈出一步,目标赫然是莺丸的茶盘。

莺丸再次发挥机动挪开茶盘,审神者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诶?我怎么眼前还黑着......”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脑袋,审神者眼前依旧是漫漫无际的一片黑暗,略有点茫然地凭着记忆把脑袋转向莺丸坐的方向。

莺丸也敛去平日淡定从容的微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双平日灵动无比的眼睛呆滞地平视前方,感受到他的手挥动而带起来的气流时,还无辜地眨了眨。




“大将的眼睛可能出问题了,”药研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下了定论,一脸严肃地环视手入室一周,“但是我的医术并不能治疗,所以我建议现在带大将去现世的医院。”

“我带主殿去吧,”闻讯赶来的烛台切举手表态,“之前去过很多次,对现世还算熟悉。”

药研是一定要跟着去的,莺丸被拜托留在本丸,等着给远征归来的长谷部解释情况。毕竟,按照药研的话说,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的长谷部“足以把手入室整个压切了”。

于是两个可靠的大人(?)就领着看上去无所谓的审神者去了现世的医院。多亏带了药研,审神者差点又忘了医保卡被丢到了本丸的哪个角落。

“眼睛没有问题,一切正常,”医生把一沓检查报告塞到烛台切怀里,看了看审神者好像正沉迷于和药研玩听声辨位,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您的女儿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有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暂时性失明。”

您的女儿。

女儿!

烛台切帅气的笑容要挂不住了。




以“我是个病人”为挡箭牌的审神者半路还带着两刃去了一趟万屋,闻着香味一路跌跌撞撞冲到章鱼烧的摊子前。烛台切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无法自拔,于是监督审神者少吃煎炸油腻食物的重任落到药研头上。

不过似乎没什么必要了,已经有人在药研之前拦住了恃病而骄的审神者。

“说过了让你不要吃太多这些食物啊。”披着破烂被单的打刀一把抓住审神者掏小判的手,后者出于盲者的自卫本能,条件反射就要顺势给来人一拳,被山姥切接下。

“被被?”希音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这是自家人,得寸进尺立刻扑之抱之,“被被你远征回来啦!”

“都说了不要在外面叫这个名字...”无论说几百次希音也照喊不误,因而山姥切半真半假抱怨了一句,把埋在他被单里装松鼠的家伙拽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药研刚要解释一下,审神者已经抢先说出来了,“啊,就是突然看不见了,刚被药研和光忠带去医院看了一下。”

山姥切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失礼,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阵眼睛。仿佛在黑暗中也能感知到山姥切焦灼的神色似的,审神者露出戏谑的笑容,语气云淡风轻得不像是在说自己。

“哎呀,可能我以后都要这样当个瞎子了,什么都看不见好可惜啊,”嘴上这样说着,审神者的手却紧紧攥着山姥切的被单,“被被的眼睛我可没看够,当然其他地方我也没看够呀……”话没说完就被恢复面无表情的山姥切一把捂住了嘴。

“我先带她回去了,失礼。”山姥切冲药研和烛台切点点头,以拖麻袋的姿势把人强行带走。审神者被他捂着嘴依旧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估计还想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全本丸上下都知道了审神者失明的事情,虽然审神者本人毫无作为盲者的自觉就是了。回到本丸以后依旧该跟鹤丸上树的时候上树,该跟老人家们喝茶的时候喝茶。

“啊.....好无聊.....”躺在部屋里的审神者翻了个身,得寸进尺地躺到了山姥切的被单上,“什么都看不见就跟废了一样。”

山姥切深谙这姑娘的习性,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是装出来宽慰所有人的,明明嘴上嚷嚷着“我要麻烦被被一辈子”,实际上小心翼翼得像谨慎探路的幼兽,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别人添一点麻烦,当然也包括山姥切。

因而他也只能叹口气放下替她写的报告,伸手替她顺了顺被汗濡湿的乱七八糟的长发,“你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哪有!”审神者顺竿子爬,直接摸索着搂上付丧神的腰,“我在担心我的游戏记录,前几天答应要给土方先生刷种火和材料。”

“还有我的梦X咲奇X暖暖绝X求生......”希音掰着指头啰啰嗦嗦数了一串,“好被被你忍心看着我因为玩不到游戏忧郁而死吗?”

“不许说死!”付丧神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儿似的捂住她的嘴,心想话题又被这家伙岔开了,“我、我替你玩。”

于是老实好骗的山姥切转过头就看到希音脸上得逞的微笑。




审神者信誓旦旦宣布第二天就会复明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本丸的付丧神依旧看到他们的总队长大人带着拽着他的被单的审神者在本丸里走来走去。这还是山姥切实在看不下去她扶着墙走一步摔两步的可怜样,这才红着脸要求审神者必须抓着他的被单走。

脸红这件事是大般若告诉希音的,后来他被练度早就满了的总队长约手合一月,这是后话。

然而审神者似乎变得更粘人了一点,寸步不离山姥切的身侧。三日月目睹并发出看破一切的哈哈哈,“甚好甚好,这才是小姑娘应有的样子吧?”

山姥切忙着和大般若约手合没空处理他。

游戏拜托给了粟田口的短刀,日课和报告拜托给了差点压切了手入室的长谷部和近侍大般若,审神者却依旧在拼命找事做。药研解释说这是感官缺失造成的内心焦虑,山姥切一头雾水,这还能给她找什么事做?

“带大将出去逛逛也许会让她宽心一点。”药研推了推眼镜,完美又不失礼貌地把山姥切轰出了手入室。




“啊!要带我出去?”即使看不见了山姥切感觉审神者的眼睛也“叮”地一声亮了起来,“所以......我可以理解为,被被要跟我约会吗?”

“别说这种令人误解的话。”山姥切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边,随后才意识到审神者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窘迫。

这种情况颇为奇妙,以往审神者会继续穷追猛打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直到看到山姥切整个人都快熟了才肯放过。而现在仿佛逗哏没了捧哏似的,少女空洞的眼神茫然平视前方,山姥切一时也沉默不语,气氛骤然尴尬。

希音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莫名,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那,我们去哪里呀?”

其实山姥切内心完全没什么计划,风花雪月哄女孩子开心的浪漫之事他一窍不通。沉默的近侍主动拉着审神者往大门外走,后者乖乖跟着他,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本丸外漫无目的地闲逛。

一路上有鸟鸣和秋虫的声音,凉爽的秋风在发丝和交握的掌间萦绕,然后轻快拂过湖面。山姥切想指给她看那些在暮光下浮光跃金的漂亮涟漪,回过头才后知后觉她看不见。

大概正在分心想别的事,少女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山姥切在回头看她。脸上总挂着的无忧无虑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抿得紧紧的唇,微蹙的眉,以及极度不安的表情。

原来她会这样不安吗?山姥切想,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不安?

还没等他想明白,少女已经因为他长久注视的目光疑惑起来。山姥切看着她重新换上无忧的微笑,那些脆弱的表情被妥当地藏匿起来。

“怎么啦?你在看我?”

紧接着是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希音只觉得脑袋上被盖了什么东西,接着是山姥切的手指不时碰到她的领口。希音摸了摸自己周身的布料,鼻尖充斥着独属于一个人的味道,恍然大悟。

“这是......切国的被被?!”

少女的笑容甜得仿佛能溢出蜜糖,双眸弯弯看着前方。山姥切把她的脑袋转到自己的方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有什么包裹着的话,就不会不安了。”山姥切模仿堀川给和泉守顺毛的动作,认真拍拍希音的脑袋。

他的小姑娘愣了几秒,对他张开双臂。山姥切看得出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无忧无虑。

“这样的话,被被给我一个安全感的拥抱,我就再也不会不安了。”

脱掉了被单的山姥切大概也坦诚了不少,犹豫了一下就把少女揽入怀里。内番服柔软的布料还带着向日葵花田的清新气息,希音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嘟囔一句“是被被的味道”。

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呀。




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个人往本丸走,依旧是山姥切牵着审神者的手,后者披着那条破被单,乖乖跟着他,绕过高低不平的障碍。

突然审神者站定不肯走了,山姥切不解地回头看她,少女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盛满了笑意。

“主动~脱了被单的~被被~真可爱呀~”

视力恢复了吗?山姥切惊喜极了,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没披被单。

还有那个荡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一秒切回害羞模式的近侍无语极了,微低了头又注意到两个人还拉着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层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皙的颈子覆上耳尖。

熟悉的触感盖上发顶,山姥切抬起头看到努力踮着脚要跟他同盖一张被单的审神者把一半被单搭在他脑袋上。

“分你一半,”希音大方得理所当然,笑得狡黠极了,“这样就都不会不安了,对吧?”

真是的。山姥切这样想着,接受了聊胜于无的一半被单,和他的小姑娘手牵着手继续走,而偏过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鼻尖蹭到被单,还能隐约嗅到一丝审神者身上的味道。阳光晒过的被子所散发出的木棉香味,生机蓬勃的味道。

也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END




恢复视力的审神者拿起多日未见的手机,打开旮旯底熟悉的界面,顿时从部屋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

“后藤!信浓!博多!你们给我解释一下!我的黄金苹果呢!?”

然后一期一振替他的弟弟们干了一个月马当番。



这次是真的没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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