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好梦

吉普赛人要么流浪要么死亡

【被婶】金桔薄荷茶

好热啊我好想喝金桔薄荷茶。


回坑复健,有很多看起来非常无厘头的剧情不要在意,谈个恋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细节呢?





店门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带进街边燥热的空气。在柜台里的山姥切国广头都没抬,说了句“欢迎光临”就继续忙着擦杯子。来人的脚步声轻快,惯于听声辨位的山姥切判断这是个女孩子。而后一只手敲了敲柜台,


“一杯金桔薄荷茶,走冰半糖,谢谢。”


山姥切应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打量来客。年轻的女孩子逆着光对他盈盈微笑,在午后的闷热中明亮又刺目。见到他望过来的目光,毫不犹豫地露出更加善意真诚的笑容。


“外带还是在这里喝?”


女孩子居然蹙起眉头,似乎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两人间的沉默持续了大概有十几秒,她才用不确定的语气犹豫着问,“那个……在这里喝会不会比带走喝好喝一些?”


这奇怪的问题难住了山姥切,本来就近于沉默寡言的青年更是哑口无言。令人尴尬的沉默再次持续了十几秒,山姥切国广才给出了试探性的建议。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一试,比较一下。”


这个回答甚至忘记带上诸如“十分抱歉”、“您”之类的限定用语,女孩子倒是不介意他的失礼行为,点点头表示认同了他的建议。


“那么,今天我就先带走喝吧,明天我还会来哟!”


奇怪的顾客。目送女孩子迈着预料之中的轻快步伐离开的山姥切如是想。然而这与他的工作仅仅是那么几分钟的交集罢了,神色依旧阴郁的青年收拾干净操作台,趁着空闲时间拿出画夹,对着玻璃橱窗外的车水马龙随心描摹。





第二天,也是同样的时间,熟悉的小高跟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裹挟着尘土和热浪的风,女孩子如她所言又来点单。山姥切把调好的饮料放到吧台上,她顺势把手里的小包往柜台上一放,坐到柜台前开喝。两人也并不搭话,女孩子捧着kindle似看非看,背对着她忙碌的山姥切国广能感觉到,她在打量他。


然而使他感到恼火的是,如此一来他就不能随心所欲拿出画夹画画。眼看着最好的光线就要移过去了,女孩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悠哉悠哉地试图把金桔从杯子里捞出来吃。


在山姥切第三次想把手伸向画板的时候女孩子突然出声了,把他吓了一跳。


“哎,我说,你是要练习绘画吗?”见到他惊讶的神情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昨天在对面的书店里看到你在作画。不用顾忌我在这里,我不会打扰你的。”


然而山姥切反而因着这话更加不自在起来,索性把要拽出来的画板又推回柜台下面。他并不习惯和陌生人攀谈,只是平淡地说了句“光线过去了”,转身绕到操作台后面去了。


结账的时候女孩子盯着他多看了几眼,说我认识你,隔壁美院的山姥切国广同学,对不对?上次联校活动我们院和你们美院有合作项目,我见过你。


山姥切不知说什么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把零钱连同收据放在木质小碟子里递给她。女孩子不急着拿,大有要顺着聊下去的意思。她说,山姥切同学那次的发挥太棒了,记忆犹新,而且我看你似乎很喜欢郁特里罗,那种冷清带着惊艳的风格很符合山姥切同学。


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吗?山姥切有点惊讶,又有点小小的欢喜。毕竟他喜欢的是籍籍无名的冷门风格,又是个专注如一的死脑筋,于是就这样画了下来,如同他喜欢的这位前辈一样,千篇一律地描摹着街景。


“嗯,很喜欢他,”山姥切很自然地就接上了话,抿了抿嘴找了个形容词,“宁静。”


“果然是山姥切同学,”女孩子拍了拍手,拿出钱包把零钱装进去,“话说你在这里是固定兼职吗?”


“暑期来兼职一下,没什么可做的事了。”


“看来是和我一样没什么地方可去,那我就来这里找山姥切同学了,刚好做个伴。回见!”尾音伴着有活力的脚步声消失在店门铃铛的轻灵余响里。


这是什么自来熟……山姥切默默想着,然而并不反感,他还在想着刚才的那番话,居然会有人留意过他的风格,心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欢喜。眼看着下一位客人又推门进来了,也只得收收好这些乱七八糟的雀跃的心思,走过去帮客人点单。





那之后女孩子经常来,时常是带着几本厚厚的文献和ipad。她似乎选择困难,一定要山姥切给她推荐饮料,于是每天的饮品花样都不重复。女孩子对山姥切笑笑,掏出一大把零钱付了帐,就乖乖坐到吧台附近光线最好的“专座”上,翻开书抱着ipad写写画画。山姥切给她把饮料端过来,自己回吧台开始日常练习。下午的客流量少得可怜,大约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两个人安静沉默地共处一室,打草稿的沙沙声和翻动书页的哗啦声此起彼伏,又无比和谐。


山姥切知道她是谁,隔壁学校文学院的学生希音,学的明明是外文系,又偏偏抓着传统文学大做文章,总之是个奇怪的人。但这个耳闻奇怪无比的人,其实也和许许多多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嗜甜,内心柔软,细心,喜欢裙子。山姥切很欣赏她那种坦然自若的态度,而那恰恰是他缺乏的,一点点必要的自信和自矜。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山姥切的兼职到了最后一天。那日希音日常来店里,山姥切突然吞吞吐吐的,说想给她画张画像,也算是暑假互相陪伴的一份见证。


希音无所谓的样子,大大方方坐在山姥切给她安排的专座上,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山姥切把画夹从吧台里搬出来,认认真真看着她描摹轮廓。中央空调轻柔地嗡鸣着,潮湿微冷的空气缓缓流动,微微吹起女孩子鬓侧的头发。山姥切手下勾勒得轻快,心却沉沉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说是见不到她也未免有些夸张,邻校总是有机会见一两次的,可这段时光无可替代,有那么一点恋旧的山姥切也不知怎么珍藏这些回忆,只能用他的笔和眼睛去捕捉定格。





山姥切说要把成品寄给她,于是两人就互换了地址,虽然很没有必要,不过从一个邮筒转到了隔壁的邮筒。画面如他惯常的手法一般,干净清冷,素雅宁静。半垂了眼睫的女孩坐在卡座里,眉与眼间都是阳光洒落的柔和暧。


他们的确鲜少见面,课业繁重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并没有那么熟悉。虽然在暑假相互陪伴的那段时光里,他们默契又投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距离能有多近。山姥切向来不是主动迈出一步的人,他思虑过多,又颇有点自卑,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点点。


入秋也很快,第一片叶子泛黄的时候,山姥切收到了希音的信,约他出来见一面。那天是早秋清爽高远的朗照晴空,穿着夏日的小裙子的女孩子向他跑来,气喘吁吁地扬起笑脸问他:


要一起去喝薄荷茶吗?




END


我写了什么嘛……【捂脸】

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之后还是回来产粮了。依旧喜欢着山姥切国广,今后也会继续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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